沈弛牧憋得脸颊通红，但他确实赔不起，而且他不想被苏嘉年认出来，只能不断低头道歉。那些人仍然不依不饶：“像你这样送外卖的，怕是把你卖了都赔不起这蛋糕的四分之一吧！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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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的几天里，夏鸢都没有回家。而在这段时间内，沈弛牧却频繁收到苏嘉年发来的消息。今天说他和夏鸢去了情侣餐厅，明天又说他们一起去看了花海不回来，后天则提到夏鸢要在苏嘉年家过夜。有一次，苏嘉年还“不小心”发来了一张夏鸢穿着浴袍的照片，两分钟后撤回，并附上一条消息：“弛牧，你一个人在家要好好照顾自己啊。”

沈弛牧没有时间回复这些消息，因为他正忙着整理这些年夏鸢送给他的所有礼物，并且托人将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卖掉。他把这些钱存进了一张卡里，打算开学后把这张卡交给夏鸢，以此回报她多年的养育之恩。卖掉这些之后，沈弛牧几乎一无所有了。

为了凑齐学费，他开始了早出晚归找兼职的日子。由于时间紧迫，任务繁重，他一天打三份工，什么脏活累活都愿意做。短短几天，他就憔悴了许多。

这一天，他在送外卖时接到了一个生日蛋糕的订单。到达目的地后，沈弛牧才发现这是苏嘉年的别墅。他这才想起，今天是苏嘉年的生日。犹豫片刻后，因为订单即将超时，他只好戴上外卖帽和口罩，敲响了门。

门开后，沈弛牧刚想让苏嘉年签收，却不料被人故意绊倒，整个人连同蛋糕一起摔在地上。蛋糕碎得不成样子，周围的朋友们纷纷皱眉退开。

“你怎么这么毛手毛脚，好好的蛋糕都被你弄成这样了。”有人责备道。

沈弛牧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，但环视四周，他知道这些人不会帮他说话，只能连连道歉。然而，那些人并不肯轻易放过他。

“一句对不起有用吗？这可是价值七位数的定制蛋糕，你赔得起吗？”话语中充满了贬低。

沈弛牧憋得脸颊通红，但他确实赔不起，而且他不想被苏嘉年认出来，只能不断低头道歉。那些人仍然不依不饶：

“像你这样送外卖的，怕是把你卖了都赔不起这蛋糕的四分之一吧！”

“算了，今天是嘉年的生日，蛋糕也别浪费，你把这些蛋糕吃完，我们就放过你。”

苏嘉年面露难色，试图调解：“这些蛋糕都弄脏了，会不会不太好？”

其他人却笑了起来：“有什么不好的，就他们这样的人，怕是从来没吃过这么贵的蛋糕吧。嘉年，你就是太善良了，要知道他可是毁了你的生日宴啊。”

“我们又没让他赔，只是让他长长见识，他还应该感谢我们才是。”

苏嘉年也被说服，点了点头：“那你就把这些蛋糕吃完，再把地上打扫干净吧。”

这时，夏鸢突然从里面走了出来：“发生了什么事？”

熟悉的声音让沈弛牧身子一僵，连忙将头埋得更低，生怕被认出来。几个朋友添油加醋地将事情复述了一遍，苏嘉年补充道：“这蛋糕就不让他赔了，只是让他把蛋糕吃完，好涨涨教训，以后工作才不会毛手毛脚的。夏鸢，这不算过分吧？”

夏鸢的视线落在沈弛牧身上，她的目光似乎在审视着他，仿佛认出了他。下一秒，她的声音冷冷传来：“不过分。”

这三个冰冷的字如针刺般扎进沈弛牧的心头。他眼眶骤然红了起来，却没有抬头，只是迎着所有人的视线，忍着疼痛爬到蛋糕处。

耳边传来阵阵嘲笑声，沈弛牧什么都没说，只是蹲下来，忍着泪水一口一口吃着地上的蛋糕。吃着吃着，他忽然想起了初中时的一幕：那时他无意间得罪了一个校霸，对方让他跪下，他一气之下砸了那个男生的兰博基尼。男生叫了一群人堵住他，要求赔偿或跪舔鞋子。夏鸢得知后连夜飞回来，护在他身后，冷眼看着那些人，扔下一张卡：“通知你们父母，把你们家所有的兰博基尼全都开过来，让我们家弛牧砸个够。”

那时，她总是说：“我们家弛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，不需要看任何脸色。”可如今，她却为了另一个男人，在他被羞辱时，只剩下“不过分”三个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