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怡姐，我知道你因为师兄照顾我心里有疙瘩，为了师兄的幸福，我愿意离开研究所，我愿意放弃我的工作，只求你别再为难师兄了！”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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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，师兄，我不想看到你为难，苏怡姐，你有气就对我撒吧！

如果不是场合不对，我都要被感动了。

服务员托着咖啡站在一边，满脸踌躇不知道该不该送来。

我对她招了招手。

托盘上两杯美式，太苦了，我不爱喝。

我端起一杯泼了过去。

4

沈律被咖啡泼了一头，震惊地看着我。

洛馨尖叫起来，“苏怡，你——”

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，几乎扑到了沈律身上，“苏怡姐，你冲我来，别伤害师兄，你知不知道师兄为了你放弃了多少机会！你怎么能这样对他！”

沈律如梦初醒，愤怒地抓住了我的手。

他没有注意到，洛馨也因为他的粗暴动作而一个趔趄，跌坐在椅子上。

“苏怡，你到底在发什么疯！你信不信，我真会跟你去民政局！”

他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
我却平静地望着他的眼睛。

“让你清醒清醒罢了。现在你能听清我说的话了吗？”

我挣脱他的手，又甩了甩被他沾上的咖啡渍。

他瞪着我，脸色愈发阴沉。

这种压抑的情绪，在我递上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，达到了顶点。

“你真要跟我离婚？”

他难以置信地提高了声调。

洛馨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喜悦，她迅速调整好情绪，红着眼眶朝我低头。

“苏怡姐，我知道你因为师兄照顾我心里有疙瘩，为了师兄的幸福，我愿意离开研究所，我愿意放弃我的工作，只求你别再为难师兄了！”

她一边说着，一边偷偷观察沈律的反应。

但她没看到她期待中的场景。

沈律像是没听见她的肺腑之言，紧紧握着离婚协议书，手上的青筋暴起。

他抬头定定地看着我。

“苏怡，这一次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，咱们回家再说。”

我躲开他伸来的手。

忍不住有些不耐烦。

他以前总是挂断我的电话，放我鸽子，总是那么决绝。

为何现在连一句话都听不明白？

“沈律，我是认真的，我不想跟你过了，你确认下条款，没问题就签了吧。”

我起身要走，沈律难得地失去了冷静。

在公共场合大声吼叫起来。

引来旁人的目光和议论，这是他以前最厌恶的不体面之事。

他讨厌我因情爱对他哭闹，向他索取安全感。

他高高在上地赐予我感情，让我在婚姻里仿若乞丐。